《全城围观:当我被盐商大人的绣球砸到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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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一天天的打算盘,恨不能把算盘珠子打到天上去,还让不让人休息了!”陈张氏边骂边戴上第二只耳环,转而坐到桌前。
孙嬷嬷见陈张氏这般说,忙道:“是啊,这几天,少夫人那头是白天黑夜的在算。”替陈张氏端过了果脯盒子,“夫人,您吃些点心宽宽心,就这么些账,也该算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让你去办的事,怎么样了?”挑了一枚干杏,陈张氏不忘询问身旁的孙嬷嬷。
“话已经让人带过去了,夫人您放心吧。那花局掌柜的近几日都被少夫人抓在府中核对账目,可也差人传了话过来,少夫人呀,瞧不明白咱花局的生意。”
“哼,当然。就她一个卖馄饨的野丫头,哪儿懂得咱家的生意。我爹也是,被这么个丫头三句两句就哄了去,我瞧他就是老糊涂了。”陈张氏不以为然地将干杏脯投入口中。
“夫人。”孙嬷嬷只走进一步,朝门外转了一眼,微不可见地摇头示意。
陈张氏没好气地翻白眼,到底是不再说什么了。
因着黎阳要同笔方,钟前等人一同核账目,兰馨阁自是不便,陈均柏便命人将连着楼厅的女厅稍作收拾,供几人临时使用。
女厅的客堂宽敞高大,本是待客之用。若是男客们在前头照厅商事,女眷小孩们便可在此处闲话家常。
几人在此处并不闲话,只噼啪的算珠声回荡在整个客堂,还溜出了女厅,钻进了楼厅的各个厢房。
厅前堂后的下人们亦是规规矩矩绕着走道,他们可都记得,上回少夫人做算术的时候,连拧抹布都被小鹿姑娘说了呢。
笔方:“少夫人,数都核算了,没有问题。”
钟前:“唉,唉,是呢,小的每月都复算过账册,不会有错,不会有错。”
二人分别完成了核算,黎阳此时正端着一本账,盘起双腿,窝在一张太师椅里头。
闻言,她懵乎乎抬头,“哦。”
笔方:“少夫人可有不解之处。”
黎阳:“有啊。”见笔方示意她继续说,“这账册,我全瞧不明白。”
一句话,说得钟前冷汗涟涟。
许是意识到自己这话太冲,黎阳从太师椅里钻出,站直了道,“馄饨铺子的账目上,我将肉,面粉这些花销记录为‘支’,再将卖馄饨所得记录为‘收’,便是一日营收。”
“再后来的茶庄的账目,虽说与馄饨铺子不同,可只需将鲜茶叶的收成与茶农处购茶的款项记作‘支’,将茶商购茶所得款项记作‘收’,便也可得一季营收。”
黎阳边说边走,似是在思考一般。
“这些都是有比数可循。可这花局里头,鲜花,盆里的花,庭院栽种的花,还有那些高木,山石。”黎阳转过身子朝着二人,“又该如何作数呢?”
“皆为‘支’项。”笔方毕恭毕敬。
“可,上月并未‘支’高木,却因着高木‘收’了两笔,当作如何?”黎阳不解。
“此为库收。”
笔方只面无表情地解释了什么是销账,什么是库账,二者的区别在哪儿,关联又如何紧密,“故而,馄饨也好,茶叶也罢,过了日子便为次等货,商家大多当季产,当季销,基本没有库收。而这花局生意,库收繁多,此乃不同之处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黎阳若有所思,“那后院的花栽了,开了两季便卸了,当如何解。”
“损耗。”
“若是花种落地,来年又长了呢?”
“库盈。”
“若是鲜花未能及时售出,在店中萎了呢?”
“库收亏损。”
“那些石头呢,那些石头可不卖的。”
“固项。”
“笔方,你好厉害呀!”黎阳一连串的问题得到了满意的答案,不由高兴得有些忘形。
难怪陈均柏大事小事都笔方笔方的呢,这人还真是厉害,问他什么都能回答。
“少夫人谬赞。”笔方依旧站得板板正正,瞧不出喜怒。
钟前在一旁瞧着那从未经营过花局的二人一来一回讨论着花局账务,而自个儿这个花局掌柜的,却丝毫插不进话去。
他不由对这位老太爷亲自培养出来的管家心生敬佩,厉害啊!
也不由对这位问得全中靶心的少夫人心生敬畏,可畏啊!
随即,钟前想到前日里夫人身边那绿衣服嬷嬷带了帷帽来店里所交代之事。
这少夫人如此精明,自己如何能办得成那嬷嬷所交代之事。
可若是不办,便得罪了那嬷嬷,就是得罪了夫人。夫人与少爷是嫡亲的母子,这少夫人才嫁入府中没几日。
想着这些,他便在一旁权衡了起来。一会儿想着夫人平日里的厉害,一会儿又想起那日少爷来铺子里替少夫人撑腰的场面。这般那般地,竟没了主意。
“钟掌柜,钟掌柜。”黎阳在他眼前挥动双手,见他回神后说道,“我看账册,东市花局卖得最好的是鲜花。”
“是,少奶奶所言不虚。”钟前一作揖。
“那为何不都卖鲜花,其他那些高木石头的,不做也罢。”黎阳很是不解,这铺子里的‘支’项五花八门的,她能看着动心的也就鲜花一项。此外盆栽也算勉勉强强持平吧,其余的半年也卖不出去一笔,留着干嘛。
“回少夫人的话,小的接手之时,夫人交代过,东市花局是陈家的产业,自是不可像镇上其他的花局一般局促。当是有些不同的设置,以显出陈家的气派与高雅。故而……”
听着钟前的话,黎阳一双好看的眉毛搅成了麻花。
气派和高雅,她是不懂的。可打小跟着母亲卖兽皮的时候她就知道,千做万做,亏本生意不做。
她这婆母怎的将花圃一个做买卖的地方,变成了自个儿家的博古架了。
脑子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陈张氏的做法,黎阳只能归结为,她婆母不是做生意的料。
当然,心里敢这么想,她也不敢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。
不对,哪怕回头对着陈均柏的时候,她也不能这么说。
回头去跟方媛吐槽去,方媛一准得乐死。
真是,头回见着开门做亏本买卖的东家。
“少夫人。”见黎阳只脸色变幻不定,钟前试探开口,“可是要去除一些类目。”
“啊,我还没想好。”
看了花局的账目,黎阳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。
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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